🎉完結文📅有字幕《九千歲》🔥第一章前往北漠和親的十七公主,遭遇賊人,殞身斷崖。自此以后,太監九千歲身邊多了個美嬌娘。私下無人時,

第一章前往北漠和亲的十七公主,遭遇贼人,
殒身断崖。自此以后,
太监九千岁身边多了个美娇娘。私下无人时,
他抱着我的腰身,温柔地道:【公主,
奴才定护你一世周全。】
我的指尖攀上他俊美脸庞,带着点蛊惑:【谢礼,
我嫁给你,可好?】1若是放在七八年前,
我十七公主定是最受盛宠的那一个。原因无他,
因为我的母妃深受皇恩,为愉贵妃。
恩宠过了头便是祸。我父皇昏庸无能,
即便知道我母妃清白,面对皇后一党,
他压根没想护我母妃。他说我该念着他皇恩浩荡,
留了我一条命。现如今他来跟我索要回报了。
前往北漠和亲。我没有选择的余地,从前没有,
现在亦是没有。三公主姜漓是现任皇后所出,
她有嚣张跋扈的资本。自母妃过世,
再无人护着我,
姜漓便整日连同与她交好的皇子公主,
对我百般凌辱。剪了我的长发,拔掉我的指甲,
在寒冬腊月将我按进水缸里,
用刀在我的身体划下一道道疤痕,
那场高热烧了我整整三日。
和亲的圣旨刚到我的寝宫,
姜漓便耀武扬威地来给我道喜。
北漠提出的和亲人选本该是她姜漓。
可谁让她生得好呢。
姜漓一字一句地念出圣旨上对我的褒奖,
显得无比讽刺。她说那是照着她来拟的。
「此次一别,三皇姐定要保重身体。
」我讥讽地勾起嘴角,提着裙摆朝她行了大礼。
姜漓啊,你只能死在我手上。「自然,
谁会与你那短命鬼母妃一样。
」她瞧着我的动作愣了一下,
恶毒的笑声从嘴角溢出,
冰冷的手指死死捏住我的下巴,
豆蔻指甲几乎要刺进我的肉里。
她眼里的疯狂无不在昭示,她想要杀了我。
我坦然地接住她的目光,直愣愣地甩了她一巴掌。
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撞在假山上,疼得她龇牙咧嘴,
珠玉翡翠簪子叮叮当当散落在地上。「贱人!
你敢……」「若打坏了我,
三皇姐只能亲自去和亲了。
」我戏谑地看着她无能狂怒,
拍了拍落灰的罗裙转身离开。
我是在出发和亲那日见到了谢礼。微风细雨,
他身着大红蟒衣飞鱼服,高头大马,
与八年前的模样无异,不过略带了阴柔之美。
父皇说,我能得东西厂的九千岁亲自护送出关,
是殊荣了。可我不甘心。我要赌,
谢礼他伺候了我五年,五年前的种种我都还记得。
马车有些颠簸,我胃里难受得很,
攥着喜帕的手抵在角落,用力拍了拍车厢,「谢礼!
」「公主,奴才在的。
」谢礼的声音离我不远不近,疏离冷漠,
真像是在尽职尽责护送我。
但他眼里的欲望是逃不过我的眼睛。「你进来。
」不消片刻犹豫,我听见他掀开珠帘。
在喜帕的遮盖下,我只看得见他蟒袍的一角,
上面还沾着雨珠。「谢礼,掀开我的喜帕。
」我的声音极轻,在车轮碾地的声响下,
不仔细听不见。「公主,你想嫁吗?
」谢礼蹲在我身前,替我整理脚边的喜袍,
绣春刀碰撞在车厢上发出的声响惊了我一下。
「谢礼,我嫁你。」「可奴才只是一个太监。
」话虽如此,
谢礼拽着我喜袍的手倒不像拒绝的样子。
跟五年前一样不诚实。谢礼,
你还是抵不住心中的欲望。「那你要不要我?
」「奴才要的。
」他清冷低沉的嗓音中有一丝的颤抖,
跟个愣头青一样。红色的喜帕被挑起,
映入眼帘的是谢礼那张妖孽的面容,
细长的桃花眼溢满了温柔与惊艳。
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,谢礼总能让我这么动容。
长得怪好看的。「谢礼,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好看。
」我低头凑近,抬手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骨相。
可惜了,是太监。「公主喜欢就好。
」「你不知道我在利用你?」我反问他。
「自然知道,可奴才是心甘情愿的,
奴才愿意做公主手中的刀。
」谢礼珍视地把那一方喜帕折好,收进怀中。
「谢礼,帮我捏捏脚吧,就像以前一样。」「是,
公主。」谢礼轻柔地给我褪下鞋袜,
露出细嫩的小脚。皇宫的秘药倒是好,
以前的那些伤痕消得可真够快。现如今,
东西厂的厂公大人给我捏脚。我笑得花枝乱颤,
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出来。
我趴在谢礼的怀中抱着他的脖子失声痛哭。
「谢礼,这些年,本公主过得好累。
」「谁让公主受累,那我们便杀了他吧,好不好?
」2我醒过来时已经回到了京中,谢礼的私宅。
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,
风裹着水汽和凉意吹进房中。
寑屋里的陈设与我幼时母妃宫殿里的大抵相似,
连着床上的金绒被都是我得宠时最常盖着的那类。
好几年没盖了。「谢礼。」「公主,奴才在。
」谢礼隔着门应我,迟迟不进来。「窗开着的,
凉死本公主了。」我声音带着怒气。谢礼进屋时,
我撑着胳膊趴在床沿,蚕丝里衣就着肩头滑落,
露出一片春光。他瞧着我的那一刻,耳垂红得俏,
眼眸不自觉沉了沉,转身把撑着木窗的竹棍取下。
「谢礼,你过来。」见他不动,我掀了被子,
光着脚走近他,踩上他的金丝黑云长靴,
踮脚搂着他的脖子,张嘴咬上他的唇瓣,
腰间的力道渐渐握得我有些疼,
直至口中腥甜浓重才松开。他一动不动,
连眼睛都不晓得眨一下,倒真像我在轻薄他了。
我紧紧贴着他瑟瑟发抖,里衣滑落得厉害,
冷风顺着窗缝吹进来。撩了他,难受的倒是我了。
「谢礼,本公主冷。」经我这么一提醒,
他赶忙把我抱回被子里。「谢礼,我想跟你睡,
好不好?」「奴才……」我最讨厌他说奴才,
怎么这人油盐不进,揭了我的喜帕还不认理。
我气急了死死抱住他的脖子,把他拉上床。
他一下失了力压在我身上,我翻身骑在他的腰间,
媚笑着一件一件地解开他的衣裳。「公主!
」「谢礼,你是我的夫君,我该伺候你。
」他的呼吸越发浓重,
我一点一点啃噬着他的脖子,
瞧着他整个耳廓都绯红。面红耳赤,
真是比女子还要娇俏几分。忽然生出一丝错觉。
谢礼没轻重地捏着我的腰身,把我按在他的怀里。
「公主,够了,你再这样,奴才真的会伤身的。
」意识到他的身份,我的脸腾一下泛起红晕,
缩在他的怀里,不敢动弹。恼死人了。
偏偏想要的是个太监。「公主,
你得一直是我的啊,别人可再不能肖想公主了。
」「若是有呢?或是我肖想别人呢?
」我生了好玩的心思,
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隔着里衣划起了圈圈。
「那我便杀了他们。」谢礼笑得阴鸷,
被我咬破的嘴角血红得妖冶,像极了嗜血的鬼魅。
「谢礼,你会杀了我吗?
」「奴才疼公主都来不及。
」他窝在我的颈窝贪婪地吮吸着,
让我腿脚发软难受至极,不停地扭动腰肢。
「谢礼,这样让本公主比死还难受。」我推开他,
一巴掌拍在他的脸颊上,
白到极致的脸颊上登时就出现了鲜红的五个指印。
不知为何,有谢礼在,我就可以有好觉,
无论现在还是从前。3前往北漠和亲的十七公主,
遭遇贼人,殒身断崖。
护送和亲队伍的九千岁回京请罪时,
身边多出一个形貌与十七公主极为相似的美娇娘。
但凡有人猜测,顷刻间人头落地。
谢礼还没进宫请罪,
太子姜楼就带着一众老臣乌泱泱地踏进了谢礼的私宅。
明面上是替死去的十七公主兴师问罪,
实际上目的是在我身上。
我换上最明艳撩人的服饰,
将我与谢礼恩爱的痕迹尽数显露出来。
谢礼慵懒乖巧,任由我坐在他的腿上,
趴在他的怀里。「公主无需向任何人行礼。
」他的腰身窄却精壮,我掐不动,
便在他破皮的嘴角用力亲了亲,
立时他的唇瓣红得妖娆。
我又不安分地将他的蟒袍衣襟解开,
红唇在他的颈肩落下数个唇印。
做完这些我才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。而他,
似乎很享受,一直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我。
「谢礼,你要一直宠着本公主。」「是,
奴才谨记。」姜楼倒是忠心,
带来的老臣都是皇后一党的人,
想来若是想定什么罪,便轻而易举了。
谢礼揽着我,让我环上他的腰,微微伏腰行礼。
「你这女子怎如此不懂规矩,见到太子殿下,
还不行礼!」姜楼还未开口,
太傅大人倒是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。
我不满地收紧了抱着谢礼的手,
头靠在他的心口处。「太子殿下赎罪,
实在是贤内腿脚不便。
」好你个谢礼竟敢如此说本公主。
我报复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,
把落在胸前的长发撩到身后,
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。眼见着谢礼眼神逐渐暗下,
太傅大人的嘴还一直叽叽歪歪个不停。
我笑他老迂腐。「大庭广众之下,竟如此放荡,
实……」他忽然就不说了。
是谢礼袖中飞出的一枚柳叶小刀,
抹了太傅的脖子,顿时血流如注,
最后稳稳扎在了正堂坐着的姜楼桌上。
「太傅大人忽然…发疯,行刺…太子殿下,
是奴才救驾来迟,望太子殿下恕罪。
」谢礼双眸中尽是漫不经心又蕴藏着锋利寒意,
声音抑扬顿挫,却听了让人后背生凉。
本来嘈杂的大厅在太傅大人的献祭下,变得静默,
谢礼一番癫狂之语竟无一人敢反驳。「太子殿下,
护送和亲之事,奴才自会去向皇上请罪,
殿下此行的目的无论是什么,也该离开了,
恕奴才不远送。」谢礼的手已经攀上我的软腰,
不轻不重地摩挲着,惹得我一阵颤栗。
虽然姜楼面色阴沉至极,却也晓得以卵击石之理,
皮笑肉不笑地恭维着谢礼。「此番来得匆忙,
还要恭贺九千岁得美妾之喜。」「不,
殿下说错了,不是美妾。
」谢礼把我往怀里紧了紧,眼里满是欲望的惹火。
「是美妻。」姜楼走得极快。谢礼挑着我的下巴,
粗暴地在我的唇上索取,
我被禁锢在怀里不得动弹。
大手在我衣着撩人的肌肤上四处点火,
惹得浑身发软燥热。「要了命了。
」谢礼突然停下,眼眸中氤氲着勾人的水雾,
将我按在怀里,起伏上下的胸膛犹如擂鼓,
手上的动作停在腰间。我也真是觉得要命。
每次都要停在关键的地方,差一点就要爆体而亡。
“公主,您想要什么?”一番极尽的折腾后,
我脸上的红潮还未散去,
挂在身上的几匹布摇摇欲坠,累得趴在床上喘气。
而谢礼只是蟒袍有些松垮,
脸上莫名又多出几个巴掌印,他倒是乐得很,
倚在我的身侧痴迷地看着我。
他这九千岁的脸约莫也是只有我能打成这样。
我的手指一圈一圈地卷着他的墨发,
闻言便翻身搂住他,低眉浅笑。“谢礼,
我要亲手杀了姜漓,我要做姜国最尊贵的女人。
”“好。”4跟我料想的一样,和亲失败,
北漠大军力压边境,要求姜国马上交出和亲公主。
我那昏庸,
总想长生不老的父皇自然不会送姜漓去和亲,
朝中势力有近乎一半都是皇后一党,
且这些年早已蠢蠢欲动,
这番举动无异于在逼迫皇后一党篡位。
不过在朝中能与皇后一党抗衡的,
还有年轻的太师一势,也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,
对皇后的多次招联视而不见。他有能力不屈服。
若是能成为盟友,何乐而不为。
谢礼这几日不知在忙什么,
总是半夜一身血腥之气,
在廊下站许久才进来抱着我和衣而眠。
我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,怎会闻不出。
想了想,我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。
谢礼的侍卫看我看得紧,想出门总是有人跟着,
甩也甩不掉。我一咬牙就从狗洞钻出去,
这点屈辱算不上什么,
姜漓这些年给我的是刻心底的辱。“公主去哪儿?
为何不走大门?”我提了提裙摆,
猫着腰从狗洞爬了一半出去,
九千岁独有的蟒纹就明晃晃地出现在我眼前。
我下意识往后缩,
却被他薅住后衣襟轻轻一拽就带到了怀里。
“谢礼,你大胆,你快放开本公主!
”我抬头瞪他一眼。他眼神幽暗不出声,
粗暴地把我的腰封扯断。「啊!你咬我做什么!
」我羞愤地捂住被他一把扯开露出的肩头。
他却笑得阴森可怖。“公主,乖点,
怎么能为了出门做这种有辱身份的事呢?
”谢礼将我抵在墙上,揽着我的腰身,
窝在我的肩头,
轻柔细腻地在我的脖子和肩头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,
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栗。「谢礼,我不是公主,
我是你的妻。」我忍着喉咙里不自觉溢出的羞涩,
他停住了动作,搂着我笑出声,
清脆的笑声是他独有的,让人动心。
「您永远是我的公主。」「您想见太师,
我当然会满足您,我会,
永远答应公主想做的任何事。」谢礼他,
真是让人猜不懂。他像是知道所有的事那般,
运筹帷幄。
果然九千岁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。
谢礼替我整理好衣襟和腰封,
扶了扶刚才因为动作太大而有些歪掉的簪子,
拉着我往后山的竹林走去。
「公主以后还是不要随意钻那个洞,
要是想从这个洞钻出去,还得先过这个竹林,
这竹林啊,里面都是饿狼。」「最喜欢吃,
像公主这样细皮嫩肉的。
」谢礼勾着唇掐着我的腰身,
在我的轻呼声中腾空而起,
脚尖轻点竹叶飞出了竹林。
而我们身下是一群红眸饿狼,让人不寒而栗。
若是刚才我直接闯入竹林,
怕不是得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。
想到这我不由得抱紧了谢礼,长舒一口气。
见太师温铖还算顺利,他似乎早料到我会来,
对我提出的同盟计划一笑而过,
总是表现出一种答应或者不答应,
模糊不定的态度。「望十七公主恕罪,
臣先去处理一下家事,速速就回。
」也不知道小厮在温铖耳边说些什么,
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。对于温铖肯不肯同盟,
我没有底,也不怕他出卖我还在世的消息,
毕竟这整个姜国确实也没有几人相信,
我刚死九千岁谢礼就得了一个与我相像的美人。
但从我回京的这一个多月来看,
从没有人敢妄议一句。这功劳得是谢礼的。
若不是他见一个或者听一个人说起相关的事就砍了别人的脑袋,
就京城中那些素来爱讲闲话的茶铺老爷们,
怎么就一句话都不说了呢?「公主想他答应吗?
」谢礼抱着绣春刀,酸酸地从我身后冒出一句话。
不知为何,
蟒袍加身的他总是让我忍不住多瞧上几眼。
心窝窝里的爱看。谢礼美曰其名说是要护我周全,
一直站在我身后,把我们的谈话都听了进去。
我还以为他是不醋才不出声的。瞧他模样可爱,
我忍不住笑眯眯地又多看了他几眼,
他脸色才逐渐转好。我拉了拉他的蟒袍腰封,
期待地点了点头,「想啊。」「哼,
那你亲奴才一口。」谢礼把绣春刀往身后一带,
弓着腰凑到我面前,期待地往自己的唇瓣按了按。
我笑他呆子,用手细细地摩挲着他的唇,迟迟不动,
急死他。可他当真是生得好看极了。
「奴才等不及!」看着他逐渐泛红的眼眸,
我脸色大变,正想推开他,却被他按住了脑袋,
狠狠往唇上碾了碾。「嘶,谢礼!疼死本公主了!
」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脖子上,瞬间红了块地儿。
他愣了一下,我忽然心里有些害怕,
可他却笑嘻嘻地拿着我的手往他的脸上打,
「公主,往这打,奴才喜欢,您爱怎么打骂都行的。
」我怒瞪他一眼,他的疯劲真是吓人。5「你们?
」温铖回来得不适时,我的手还在谢礼的脸上,
谢礼倒是满不在意地在我耳边蹭了蹭,
轻声对我说「公主会得偿所愿的。
」我气得一把推开他。疯子。
温铖的情绪掩藏得极快,
可我还是能看出他对我和谢礼的嫌恶。
但与他何干。「十七公主刚才的同盟之计,
臣应下了,我必当倾力相助。」「何况,以臣之心,
我是为了姜国恢复往日强盛。
」我一时间忘记了欣喜,
反倒是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谢礼,
微微侧着脑袋,眼眸深邃平静。仿佛是在告诉我,
你看吧,公主,你总会得偿所愿的。
我再回头跟温铖说话时,不知为何就带上了歉意,
「太师言重了,你有你的抱负,我有我的欲望,
我们各取所需,互相帮助互不干涉,
祝早日达成所愿。」离开太师府时,
坐在谢礼的马车上,我故意既不搭理他,
又坐得离他远些。谢礼解下绣春刀放在座上,
挪着屁股来我身边,
柔声细语地哄我「我的好公主,
你怎么就不理奴才呢?奴才的心可要疼死了。
」「那你说说,温铖怎么就应下了!」我推开他,
可不想听他花言巧语。每次都把我哄得忘记生气,
跟小时一样。谢礼不容我推开,
反倒是把我紧紧抱在怀里,
叹慰道「是人总该有弱点。
」「那九千岁的弱点是什么?
」我把脸偏过一边躲开他的吻,
把他气得脸色黑沉,却依旧耐着性子哄着疼我。
「九千岁没有弱点。」「可谢礼有。
」「谢礼的弱点是我妻公主。
」我不忍心看他那委屈巴巴的模样,
抱了他的腰使劲蹭蹭他的脖子,眼眶发热得很,
我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。
久到我以为自己不是人。谢礼真是蠢笨,
明知道我一直利用他,却还是对我百依百顺,
任由我欺他辱他是个太监。「那公主有没有弱点?
」谢礼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。「没有。
」我闷闷地回他。我不需要弱点,也不能有弱点。
我只要朝我想做的该做的事,一步步去做到就好。
其他的,不重要。
「那奴才一定会成为公主的弱点。
」谢礼笑得像个孩子一样,
没有了平日里九千岁的阴狠模样,只是在我面前。
谢礼,我才不会呢。6温铖的动作很快,
一向平和的朝堂,
一夜之间就分成了鲜明的极端两面。
太师一势和皇后一党。太子姜楼一向废物,同样,
姜漓也是,靠着他们的母后,为所欲为。
姜漓你可千万别死了。
我母妃重病逝世那晚喝的那碗杏仁露当真是苦极了。
虽然母妃逝世,母族一系被贬官发配。
但并不代表就会再无翻身之日,
只要是聪明之人就会懂得保留。
而我就是要找到他。
母妃死前交给我的檀木簪子里暗藏玄机,
也是机缘巧合下,我发现了其中的玄妙之处。
因此我更有决心,要复仇。
江南雨水一向又多又重,水患从未得到尽心治理。
温铖于我来信提及水患之事,
我让他不要轻举妄动,只要到了朝中黔驴技穷,
暴乱隐隐之时,他出面解决,
才能得到政变的最大利益。
而这段时间我们只需要准备好解决方法。
谢礼尽心,
有关于檀木簪子里的母族一系总算是有了眉目,
我也很尽心,每次都被欺负得下不来床。
每每我对谢礼打骂时,他总是笑着接受,
一声又一声地说着爱我。他或许是真的爱我吧。
吃食从来不假于他人之手,眉是他描,发是他挽,
妆面衣裳是他伺候的。「谢礼,
我若问你要粮食和银钱,你该如何?
」我忽然握住他为我画眉的手问他。「都给的。
公主莫要动了,画丑了又该咬奴才了,昨夜才咬过,
现下身上可是一块好地儿都没有了。
」谢礼眉眼好看如画,嘴角溢着笑,
就是我刚洗过还沾水的手都是用他的蟒袍来擦的。
被他一说,我就怪脸红的。他这人真是怪孟浪。
「你都不过问吗?」「不问,公主要什么都给,
只要别离开。」谢礼抱着我,竟听出一丝哀求。
「我是你的妻,不走的。」「你也别离开我就好。
」我竟害怕谢礼不见丢下我一人,
真是越来越离不开谢礼,大约就陷进去了。
宫里总遣人来请我去参加那些千奇百怪的宫宴,
我一个太监的妻怎么就还要我去?皇后煞费苦心,
我也不是傻子。我自然哪也不能去,
谢礼因为我被掣肘,我自然晓得其中的缘故,
跟温铖的书信也是秘密来往,从不见面。
又或是查母族一系,一直都是谢礼在做。我信他。
我放心他。我什么都敢告诉他,若是没有他,
我此刻该在北漠伺候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可汗,
谢礼敢带我回来,命都是绑一起的。「公主,
近日流民入京,外头杂乱,您不可再出门,
怕是暴乱会伤了您,这几日休沐我就在家守着您,
宫里那些老家伙我还能顶住,您母族那边也快了。
」我在廊檐下乘凉,暗沉闷热的天我一向不喜,
谢礼就在一旁给我扇凉,
给我剥着冰镇过的葡萄送入我的嘴里。
不穿蟒袍的谢礼,只是平常公子的衣着,
莫名让我觉得公子温润世无双。
好看得让我着迷。可他右脸的巴掌印还在提醒我,
昨晚他墨发披散弄疼我时,我骂他死太监,
气得他弄得更狠更要命。
我勾着脚尖抵在他的胸口,
在他的青衫上拓印出我的鞋印。
「这件衣衫便不用洗了,公主的脚印金贵,
奴才得好好藏着。
」谢礼欢喜地握着我的脚踝把我往怀里一带,
檀木的廊下栏座磕着我的腰,
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。「死太监弄疼我了!
」我不禁皱眉骂他。
「可死太监也能让公主欢愉不是吗?
」谢礼挑着我的下巴,双眸跟要吃人似的,
看得我忽然就有了凉意。
「做什么这么看着本公主,要吃人吗?
」我有些结巴。「是啊,
当真想真的把公主一口一口吃掉,
就不怕别人肖想了。」谢礼轻笑替我揉着腰。
想来这么久,谢礼从不让我见他血腥的一面,
可如今我还是见着了。7我还生着气,
好端端地几个黑衣人从廊檐上飞下,
吓得我下意识抱紧了谢礼。谢礼蹙着眉头,
像是被人打搅了好事一样,抽出绣春刀,
笑得犹如鬼魅一般。「当真有不怕死的。
」其实我是想,他可以把我放下来再去杀人。
谢礼可没想那么多。
我听见刀砍在身上的那种剁肉和惨叫的声音,
还有热乎的血溅在我的脸上的那种恶心的触感。
我不敢大叫怕扰了谢礼的动作,让我小命不保。
「死太监快着点,血溅在本公主脸上了,脏死了。
」我搂着他的脖子轻声说。可我声音都在抖。
谢礼把我的身子往上托了托,声音中带着兴奋,
「公主莫怕,有奴才在,
区区几个脏货还伤不到公主的娇躯。
」待一切平静,
谢礼才把我放在一处没有血的干净地儿,
用他的衣衫给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。
我打理了好久的庭院,花枝被砍断了不少,
满是残肢,血呼啦差的。
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想吐。「公主莫气,
是奴才没有护好。」谢礼委屈得跟个小狗一样。
我正想骂他。「狗贼拿命来!
」谢礼身后本该是尸堆的地方,
突然爬起来一个人,举着刀就朝谢礼砍来。
我首先反应就是一把推开谢礼。没料到的是,
那狗贼竟然是我。好大的手笔。
那黑衣人非要砍死我的眼神让我明白他们是来杀我的。
可我没明白的是,我为什么会拿我的命救谢礼。
推开谢礼的那一刻,
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恐惧到极致的破碎,
是嗜血的杀气。好在那个杀手受了重伤,
只砍在我的肩膀,不是很深。
及时的柳叶飞刀给了他一击毙命。
我疼得跌坐在地上,刀从我的肩膀抽出去时,
血腥味在我的鼻尖萦绕,越来越浓。
自从跟谢礼在一起后,我好久没这么疼过了。
谢礼被我推开后是红着眸子爬着过来抱我的。
「谢礼你个死太监,疼死本公主了。
」我是真的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「都是奴才的错!都是奴才的错!
」谢礼用手狠狠扇着自己的脸。「谢礼,
本公主还没死,你哭…你哭什么?
」我实在没力气去拦他,可他哭得伤心。
「谢礼快去找大夫,不然本公主真要流血流死。
」呆子太监。8等我缓过来的时候,
谢礼还守在我的床边。我口渴得很,
用手拍了拍他的脸,他立刻惊醒,
手掐住我的脖子。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气。
没让刀砍死,就差点让他掐死了。
谢礼惊恐地放开我的脖子,立刻抱住了我。
「谢礼你要掐死本公主吗?」我难受地揉着脖子,
没好气地问他。「不不,奴才疼公主还来不及呢,
这里,这里都要疼死了。」谢礼放开我,
把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贴在他的心口。
一下又一下,有力,像是在诉说意犹未尽的爱意。
「奴才恨不得那刀砍的是我。
」「公主推开奴才的时候,把奴才都吓坏了,
奴才这脏贱的身子哪里比得上公主的千金之躯,
虽然奴才知道公主心里有奴才的时候,
欢喜得要疯掉了,但是下次若再是这样,
奴才当真是要疼死了。
」原来太监说缠绵悱恻的话也能这样让人心动。
「谢礼,你的身子不脏贱,不许再这样说了,
要是放在从前,你可是驸马,
是不能随意轻贱自己的身子。
」谢礼眼神越发暗下去,要不是我有伤在身,
他得是要吃掉我才罢休的。我一边养着伤,
一边跟温铖商量着可以开始救济灾民,
安置放粮和暂住的地方。在我的撒娇卖软下,
谢礼拿出了大部分的粮食交由温铖处理。
计划实施得还算顺利。
皇后一党派了不少捣乱的人,
大部分被谢礼东西厂的人解决了。
且因在一开始我就让人买断了京城中绝大部分的粮食,
等皇后的人赶到时已经所剩不多。
他们自然没有救济的法子。
我倒是没想过谢礼竟然有这么多的私房钱,
一开始我还想着去问温铖借一点。
现在看谢礼真是越发的顺眼,可惜是个太监。
我不过是伤了肩膀,他却把我当做了残废一般,
连我沐浴都不让侍女搭手。「公主身子娇贵,
就是女子瞧了,我也心生妒忌。
」谢礼的手在我身上一点一点擦拭,
让我羞愤不已,忍不住骂他,「疯子!」「公主啊,
奴才只为您一人而疯。」谢礼在我耳边轻声哄着,
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下。真是太监撩起来要命。
「公主,若是您得到了想要的一切,
有一天奴才离开了您呢?
」谢礼没由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心慌不已。
「本公主不许你离开!」谢礼嗤笑出声,「公主,
我是九千岁,只要是奴才不想做的事,
没人能逼奴才。奴才最不想的事,
就是离开公主您啊。」「公主如此在乎奴才,
洗个鸳鸯浴吧。」只听见水花声和我的低骂声。
「疯子!」9治理水患和救济灾民,温铖做得极好,
再加上谢礼护卫得当。
我那时而昏庸时而清醒的父皇竟要重重赏赐温铖和谢礼,
最后的宴请落在了皇后手上。「此次凶险,
公主可要去?」谢礼把帖子推到我的面前,
让我决定。「去的,你在,我什么也不怕。
」我勾着谢礼的脖子,笑靥如花。我自然该去,
去看看姜漓和她的母后是否安好,
我的计划是否可以提前开始。
不过也得改变一点面容才行。
多亏谢礼手下的易容师。……宫宴上,
姗姗来迟的温铖瞧着我的脸也是一愣。
虽不是之前的面容,确实做到了七八分的相像。
谢礼对我们的眼神交流颇为不满,
往我的腰身上捏了捏,
把我揽在怀里在耳边轻声说。「公主你再看,
奴才就醋死了。」我忍不住摸了一把谢礼的脸,
哄他「旁人哪有九千岁好看,我可最爱看你了,
得看一辈子。」听了我的话,
他才垂下眸子低声笑。总算是哄好了。
宫宴上还算合乐,没有刻意刁难。
本以为该是结束之时,
早早就离开的皇后却派人送了两杯酒。
一杯是温铖的。一杯是谢礼的。
温铖没有犹豫喝下。若是他出了意外,温氏一族,
皇后可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抗衡。
到了谢礼这却停住了。谢礼从不饮酒。
这个是他一向的规矩。连我也不知是为何。
眼看谢礼的脸色越来越不好,搞不好得见血,
现在也不是互相找不痛快的时候。
我挣开谢礼的怀抱,起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。
倒也不是什么烈酒,入喉还算温和。「你!
」谢礼忽然地黑脸把那公公都吓了一跳。
「我与他是夫妻,就当是他喝过了,
公公可以走了。」再不走,谢礼就要杀人了。
我半哄半气地缩回谢礼的怀中,
不一会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。强忍着不适,
我捏了捏谢礼的手心。「我想回家了。」「好。
」谢礼没有犹豫,
他总是对我把他的府邸称作家很是欢喜。
宫宴上没有什么显贵的人,我们离开得很顺利。
我趴在马车的车窗上,出了宫门才放松下来,
悉悉索索地解开自己衣襟和腰封。
莫名热得厉害。我刚开口想叫谢礼,
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娇软得要命。「谢礼,
本公主好难受,那杯酒有问题。
」我离谢礼远得很,他不曾发觉我的异常,
或许是他以为自己又哪里惹恼了我,
才才故意离他远远的,直到我说出来才觉察。
「公主你……」「随风,马上把大夫叫来府中。
」窗外立时响起马蹄声,「是!」谢礼抱着我,
我热得推开他胡乱地解着衣裳,
脑袋也开始有些不清醒。「谢礼,本宫难受死,
你帮帮本公主!」我开始为自己的大意懊恼。
这皇后真是好手段。怕是这药是无解的。
若是今夜谢礼喝了如此药性的酒怕不是要爆体而亡。
可我喝,谢礼一个太监,根本帮不了我。
接下来就该是谢礼做决定了。
可谢礼根本不可能让其他男子碰我,
就是路过的看我一眼,
他就恨不得砍了别人的脑袋,挖了别人的双眼。
「奴才……奴才不行。」谢礼按住我的手,
把我禁锢在怀里,朝着外面喊。「再快点!
」10大夫早早就在府里候着了。
谢礼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控制住我不让我乱动,
让大夫隔着纱帐和用我勉强伸出来的手,
给我看病。
我忍不住时就张嘴狠狠咬在谢礼的肩头上,
逼迫得他发出闷哼的声音。
吓得大夫把着脉的手抖了抖。「回九千岁,
无药可解,这西域药性极其猛烈,
若再不用法子缓解,就……这姑娘就要欲火焚身,
七窍流血而死。
」大夫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。
我哭着哀求谢礼。「谢礼,我不要别人,
你别把我交给别人,我能忍得住的。
」谢礼眼中的我自己,墨发濡湿,
满脸绯红媚眼如丝。我肯定撑不住,
可我也不能做了对不起他的事。
「你们全部都滚出去,滚出府外去候着。
」谢礼的声音似乎也隐忍到了极限,
朝着外面大吼一声。听着悉悉索索的开门走路声,
直到最后啪一声关上门,
谢礼克制地在我的嘴角吻了吻。「公主,
我怎么舍得,无论什么选择我都舍不得啊。
」我拉着他的右手贴在我的侧脸,
强忍着的身体不停地哆嗦。
谢礼的左手轻轻敲了敲床的内侧,开出一个暗格。
我用仅剩的理智歪头去看。
他取出一枚黑色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。
「公主,你再忍忍。」谢礼伏在我身上,
似乎很痛苦。随着谢礼的又一闷哼声,
我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下的变化。「谢礼,
你……」我大惊失色。怎么还能这样?「公主,
我要你。」欲色在谢礼的眼中肆意汹涌,
泛红的凤眸更像勾人的鬼魅。随着绸缎的碎裂声,
我的哭泣声和喘声变得愈发不可收拾,
随之而来的是谢礼的低哄声。
不知道是疯狂到了何时,对于我的求饶和哭泣,
谢礼视而不见,反之是更猛烈地索取。
更像是要把之前的全都补回来。真是,要了命了。
11我醒来时,谢礼已经穿好衣裳坐在了床边。
对于昨晚的种种,我实在没料到。谢礼,
他还可以那样。跟索命一样。「公主醒了?
喝点水吧。」谢礼小口小口地喂着我喝水。确实,
喊了一宿,能不哑吗?「公主,昨晚是奴才僭越了。
」谢礼忽然放下水杯跪在地上。我想起身拉他,
一不小心扯到伤口,疼得我眉头都拧了起来。
昨晚的谢礼真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疯。「你起来,
谢礼,这可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小秘密,
绝不会说出去的,你放心。」我安慰他,
以为他是担心我会泄密。「不,我相信公主,
我只是,只是怕骗了公主,遭公主的嫌弃,
之前又那般折磨公主,都是奴才的错!
」可是能跟我酱酱酿酿的谢礼,
就不应该称奴才了吧。「不怨你,
谢礼你有自己的苦衷,
以后我也不会逼你做这些事,你放心。
」谢礼身上的秘密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多,
还要不能探究。他不说我也不问。他在,
便是最好的。……用了饭后,
谢礼身边的随风忽然出现在了门外。
而谢礼还跪在地上给我捏脚。
谁让他昨晚累到了我。「厂公大人,
夫人的母族亲兄已找到,愉娘娘的书信也已看过,
他手上有兵。」「他说,若是需要,虽远必到。
」血脉至亲竟然如此妙哉,光光是一句话,
我的眼眶就有些发热。「你就跟他说,即日起,
他带兵在皇城十里外候着,
算着离北漠要求的和亲日子也不剩几天,
皇城总该派人出去的。」「是,夫人。
」随风很敬重我,若不是我私下看过谢礼教训他,
一招一式尤其狠辣,我倒真以为他真的敬我。
好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天时地利人和。「公主,
何时会如此谋权了?
」谢礼用热水浸湿的软布给我捂脚,
舒服得我躺在软榻上哼哼唧唧。「本是不会的,
被逼得多了就会了,若是败了,定会连累你,
你还愿吗?」「愿,我说过的,
我会让公主得偿所愿。」谢礼握着我的脚踝,
一寸一寸地向上肆意,
跟没吃过肉的狼犊子一般热切。「若是败了,
我只求与你葬在一起。」「不,公主会得偿所愿。
」……北漠大军压境,和亲公主迟迟没有动静,
众多公主竟就放不出一位适龄的。为什么呢?
因为都死光了。宫中生活本就不易,
死人是很正常的。剩的只有皇后嫡亲的公主,
无论手心手背都是肉。皇城内暗潮涌动。
谢礼总是白日不见人影,留下随风护着我,
只有到夜深时才会带着血腥味或者伤口回到房中。
「公主可是怕了?」谢礼坐在我的身侧,
我把着烛火为他上药包扎。那伤口深可见骨,
皮肉都翻开得血肉模糊。「不悔,只怕你会死。
」鼻子酸涩,我从身后轻轻环住谢礼的腰身,
不是欲望,倒是生出些不舍的情爱了。
可真是要了命了。「我会护你周全。」头一次,
谢礼不再自称奴才。我与温铖和阿兄通书信,
才知父皇病重,温铖在朝堂上的施压,
皇后一党的周将军被迫领兵前往北漠边境之地。
温铖似乎比我还要心急,
同盟计划我不过是大概提了一点,他倒是厉害,
猜了我的心思。还挺准。既然计划提前开始,
我就该,做回我的十七公主了。11「公主,
您坐马车,我在前面开路,我们该进宫了。
」谢礼把着后腰的绣春刀,推门而入。
换回公主的华服,我倒是有些不习惯,
或许是平日里谢礼为我准备的衣裳太舒适。
「谢礼,你不该去。」我放下血红的口脂,
铜镜中的人儿魅惑得像吃人的妖精。
温铖和东西厂的人在暗中不露面,
却已经为我扫除大部分的障碍。逼宫,
成则是最好,不成可是会掉脑袋的。
我不想谢礼死。谢礼扶着我的手,
送我一步一步出了九千岁的府邸,扶摇直上。
「今日,不做九千岁,做你的郎君。
」谢礼握着我的指尖,
细细地为我擦拭指尖上残存的口脂。
「那就做太后吧,你做我的男宠,如何?
」我打趣他。不知道为何,
我对那个位置不那么在意了。「自然是极好的。
」……红墙内外是两番不同的风景。
倒是宫墙内红了半边天。马车内,
我端坐在正中把玩着谢礼给我的手串,
听着马车外刀剑碰撞和惨叫声。谢礼在,
我便安心。周将军离京已有三日,
皇后一党再无可用兵力。我到承乾殿时,
皇后手持玉玺疯妇一般坐在皇位上,
对着我们所来之人疯言疯语。
辱骂我都听习惯了。手刃她,我自是不胜欣喜。
谢礼轻轻按住我的手,抽出他的绣春刀。
「九千岁!你怎么在这,怎么你一个阉奴也要谋反?
哈哈哈」「谢礼果然这么多年你还是改不了你死太监的毛病,
没根子的东西!」「谢礼!无论成败,你都得死,
你何必呢!」手起刀落,顷刻间人头落地,
谢礼稳稳地接住了玉玺,归还到我的手里。
「公主,我们去杀姜漓吧。
」谢礼向我勾起一抹安心的笑容。
可我总是心有不安。一想到姜漓,
我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她。华安殿内。
我只带了谢礼一人进。姜漓早就料到我会来,
沏了茶等我。「姜满月,来得这样快?
迫不及待要杀我吗?」她始终镇定自若,
像是拿了什么把柄一般。「不快,现在就杀。
」我作势要拿刀。姜漓却猛地拔下发簪朝我冲来,
「姜满月,你可不能杀我,
杀了我你就坐不上皇位了,我们无错,你杀我们,
姜国百姓会如何,你能坐得稳吗?
」谢礼一脚踢开姜漓,阴森嗜血地拔出绣春刀。
「我说坐得自然坐得,刀上的血还没干,
刚才来得不快,毕竟皇后还没走远呢,
三公主殿下。」「公主,您杀。
」谢礼擦干净刀柄上的血迹,
将绣春刀递到我的手上。「你们!
姜满月你竟然委身太监逼宫谋反,杀了当朝皇后!
」「不!不止!曾经欺辱过十七公主的都该死,
现下您都可以去陪他们了。
」谢礼握着我的手把绣春刀架在姜漓的脖子上,
上面还有皇后未干涸的血迹。「不!不!
满月我错了!求求你……」我向来不喜欢多费口舌,
谢礼想说那便让他说,
其余的不乐意听我就让她闭嘴。
姜漓到死都是睁着眼睛的。自然该睁着,
她还得看着我怎么一步步坐上她跟她母后都想坐上的皇位。
12谢礼拿过我手上的刀,
就着姜漓脖子上的血抹在他的手上和刀柄。
我不明所以。
他从腰间拿下装着玉玺的黑布袋放在我手上,
之前我嫌重就让他帮我带着。
他径直推门出了华安殿,说去与我阿兄会合。
「谢礼你给我回来!你要呆在我身边!」我有些急,
他离我越来越远了。「公主,
你马上就得偿所愿了。」谢礼的绣春刀在泣血,
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,朵朵盛开。
我抱着玉玺被他安排的人送回我以前的宫殿。
我再没见过谢礼。问谁也没有告诉我。
温铖是半月后来的。他跟我说,玉玺给他,
我做太后,他帮我选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。
我自然相信他的能力,
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所想的所有东西。
「谢礼到底在哪里?他为什么还不回来?
」谢礼还没回来,玉玺几乎不曾离开过我的怀里,
这是谢礼替我拿回来的。「十七公主,
他不回来了。」温铖沉默良久,终是开了口。
我抱着玉玺的手抖得不成样,得偿所愿该欢喜啊。
可我好像心口被挖了一块。又空又疼。
「我…我用这个玉玺换他的命,你把他还给我。
」我把玉玺放在桌上,用着几近哀求的语气,
温铖却对玉玺没有表现出任何欲望。
「公主何必如此,我们是赢了的。」温铖不解。
「不,是我败了。」我记得我说过,若是败了,
我会与谢礼葬在一起。
「当初九千岁来找臣为您铺路时,臣就提醒过他,
若是如此他会丧命。」「他说,
他想让公主得偿所愿。」「我所走的每一步,
包括朝堂施压兵将调离,都是九千岁提醒臣的,
他说是公主的心意。」难怪,
我说温铖怎么就猜得中了我的心思。
原来是谢礼。我无助地捂着脸,眼泪从指间流出。
上次哭时,还是在谢礼的怀抱。
「谢礼他真的回不来了,他弑君,杀皇后,
杀公主皇子,可无论天下人怎么评,
他只是想为公主扫清障碍,这我懂。
」「他都认了,认罪书上把公主撇得干干净净,
改朝换代必定都会有承担谋反罪名的人。
」「他是自己走进地牢的,进去前他告诉我,
公主想当太后了,是与不是?」「我敬他,
能做九千岁的人必定不凡,
他有我一直在寻的东西,治病的,
我自然愿意合作。」「九千岁对公主当真情深,
连臣也自愧弗如。
我想救治的那人也是心上之人。
对公主和九千岁我自当倾力相助。
」我一直以为的天时地利人和,
原来是谢礼用命为我铺下的血路。
这就是他所说的得偿所愿,用命。可我也说过,
他死我绝不独活,他当真就这般不信我的话,
不信我爱他。「温铖,谢礼是不是要死了?
」我捶了捶心口,比那天被刀砍还疼得要紧。
「在地牢,身上没有一块好肉,
朝中那些新政老臣看得紧。」温铖摇摇头,
看我的眼神生出些许怜悯。「我得去看他,
他得多疼啊,我要带他出来。」13再见谢礼时,
我几乎是要晕过去,
指甲死死嵌入肉里才努力保持清醒。
「公主来这里做什么?」谢礼看着是我,
把脸偏过一边不再让我看他。
「我来接我的郎君。」我提着黑色布袋,
一步步靠近我日思夜想的郎君。
他的身上甚至是腐肉的味道,那该多疼啊。
泪水在眼眶打转,不敢落下。「别再过来了,
公主回去吧,奴才终究是奴才,我们从未见过。
」谢礼的声音里透着冷漠疏离。「谢礼,
可是孩儿该怎么办,我不要那个位置了,
我只要你。」「怪我贪得无厌,
谢礼你是我的弱点,我得待在你的身边,
不然没人护得了本公主周全。」提到孩儿,
谢礼猛然回过头,细长的桃花眼中闪烁着晶莹。
出来时有些头晕难受,温铖是有医术在身上,
没有把握他断不敢这样说出来。「谢礼,
你死了我不会独活,我们要葬在一起。
」我跪在谢礼身前,轻轻抱住了他,怕弄疼他。
他瘦了好多好多,囚服上都是血污。「公主,
能听到你说这些话,谢礼死而无憾。
」谢礼的脑袋轻轻靠在我的肩头,
我感受到一股湿润。「谢礼,我带你离开。
」玉玺还在我身上,
这半月一直都是温铖在主理前朝事务,
我阿兄已经带兵去平定北漠大军压境。
可新政老臣不统一,意见杂多,
且都有着各自的势力,不是扶持出来的,
难以控制。总之,无人来过问我玉玺的事。
我拿着玉玺,新朝未建立,牢狱中无人敢拦我,
可我还是出不去这皇城。我跟温铖说,
若是我带得出来谢礼,
他就带着身边的内医在我的宫中等我。
若是带不来,就让他自己去地牢取玉玺。
我是再不会离开谢礼半步。「快!快叫医官!
」我架着谢礼从轿撵上下来,他却怕压着我,
明明身子已经到达极限,却还是努力站直身子。
半个时辰过去。「他怎么样了?
」「那些东西可以备下了。
」医官却冲我摇了摇头。那些东西?
我转头看向温铖。「黑纱,白布。
」「为什么会救不了!再找医官!温铖!什么法子,
多少银两都可以!」「谁来要人我都不给,
再来要人我就把玉玺砸得碎!」我冲进内殿,
侍从已经帮谢礼换好干净的衣裳,
他就静静地躺在那里,我好像感受不到他了。
「谢礼。」我跪在他身边,握着他的手,
他遍体冰凉,比从前他强硬牵我手时的温度更甚。
谢礼黑翘的睫翼挣扎了许久才睁开双眸,
无神地盯着我看,渐渐有了星子。「公主,何必呢?
」「孩儿不能没有阿父。」我泣不成声,
我看着他如今的模样,当真是要心疼死,
以前怎么打骂的谢礼,现下却告知我,救不了了。
「谢礼,你必须撑着,你记着,你若死了,
我必不独活,死我也跟着你。」谢礼轻笑出声,
他想要摸我的头发,
我就握着他的手放在我的额发上,像以前一样。
「傻公主,奴才知道了。」14他们找我要人,
我见一个便砍一个。拿着玉玺往头上磕,
吓得他们连滚带爬地跑走。
可我只想让谢礼活着。养了半月,医官告诉我,
谢礼活了。温铖告诉我,
我阿兄在北漠边境得了战功,是大胜。「温铖,
我不做什么太后了,这姜国你要你便拿走,
那群老臣恪守礼教,你怕我不怕,
我总能有法子带谢礼出去。」我整日守着谢礼,
看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长回来,他总打趣我,
笑我傻。可谢礼还没好,我可不能再揍他。
我就让着他。「谢礼等你好了,我就欺负死你。
」我恶狠狠地抱着他,其实心里在高兴。
我从不信神佛,却在他昏迷的半月里,
整日吃斋念佛,祈求各神。好在谢礼回来了。
那群老臣还需要我手上的玉玺和我阿兄的征战。
阿兄与我其实只见过两面,却格外亲近,
从他去支援边境后,我们都有书信来往。
他告诉我,等他回来,就好了。
谢礼已经可以在侍从的搀扶下,
甚至是自己一个人,也可以下床走动。
一月又两月,我的肚子已经有些隆起,
怕那些大臣瞧见了生出什么乱子,
索性我就把我宫里的大门紧闭,再不见人。
我阿兄是在我身孕四月时,凯旋归来。除了谢礼,
就只有我阿兄让我感受到了被撑腰的感觉。
庆功宴的头一天晚上,阿兄翻进我的寝宫,
与我说。「明晚你不要参与庆功宴,
到时宫中松懈,我派人接你与谢礼,
将你二人送出宫到我的领地去,
到时候再在你寝宫放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,
就当你们二人烧死了,再不要出现在世人眼中。
」「可明白?」「多谢阿兄成全。
」我有着身孕欢喜得有些肚痛,
谢礼重重地跪在地上给阿兄磕了一个头。
谢礼早已痊愈,武功逐渐恢复,
只是怕被有心之人发觉才一直装作久病未愈。
「满月是姑母的女儿,我定当把她护紧,
九千岁对满月情深义重,我自不会阻拦,
望你二人日后保重,我的领地上,
不会有人认识你们。」阿兄走得极快。
温铖又翻墙而入。「听你阿兄说明晚帮你们出宫,
我能帮上的必然帮忙,怕此次一别,
日后再难相见。
」温铖给我塞了许多银两和补药。「多谢九千岁,
她的病已经好全了。」这她,
自然是指温铖的心上人。愿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15玉玺我给了温铖。我放心他。
因为肚子重的缘故,阿兄派人来接时,
是谢礼抱着我上了阿兄的马车出宫。
看着越来越远,逐渐化成一个点的皇城,
我内心终于泄了气。我跟谢礼终于逃出来了。
「谢礼,你可要好好伺候好本公主和肚里的孩儿。
」在宫中的那几日,我害喜害得厉害,
肚子里的孩儿闹得厉害,我吐得昏天地暗,
把谢礼吓得脸色都发了白。尤其是吃不下,
连着瘦了许多,可把他急坏了。「公主,只此一次,
以后再不生了。」谢礼把我揽在怀里,
护着我的肚子,给我揉着腰身。
我舒服地闭眼享受。谢礼总能知道我想要什么。
「谢礼,说说你被遣走的那几年过得怎么样?
」谢礼是我在宫外捡回来的,
没有净身就来了我身边伺候着。主要是我得宠,
我要什么就得有。谢礼这个名字是母妃取的。
我便整日整日唤着他,
宫中的皇子公主因为我得宠总不愿意跟我玩,
只有谢礼变着花样哄我开心。幼时怕鬼,
母妃总被父皇召去,我又不愿跟嬷嬷睡,
总觉得老嬷嬷长得像画本子里的鬼。
所以我便唤谢礼来陪我,守在我的床边,
要拉着他的手才能睡得着。我气性大,
母妃说我娇纵蛮横,只有谢礼能忍我。
发脾气时被打骂的总是谢礼,谢礼也不恼,
就直挺挺跪在地上任由我发泄,咬他打他,
打完之后我又会乖乖给他上药。他还会夸我一句,
公主很好,无需在意他人之言。
我最喜欢谢礼给我剥葡萄给我束发给我捏脚,
因为还小时,都是谢礼给我梳的。那时我不懂,
长大才知道,原来男儿只为心上人梳发。
他总是心甘情愿的。可是他有一天却生了大胆,
把我按在假山背亲了我一口,还恶狠狠地说,
以后他是要娶我的。
或许是他听见了我说我要父皇给我选好多好多男宠。
醋了吧。我那时没跟他计较。不过没多久,
我母妃就遭了祸,宫中的人都被遣散,包括谢礼。
「那些年啊,苦是苦了点,
可我想着得爬得高才能娶公主才能护你周全,
就不累不苦了。」谢礼吻了吻我的发顶。
「那你…下面怎么回事!」我好奇得很。
「这得多亏了公主的母妃,那时虽遭了祸,
但是却用了钱财和关系免了我的净身,
托人照顾我,我又在药丸的作用下,
才得以走上宦官的道路。
」「才能再遇得上我的公主。
」「那日送公主和亲,无论您是否想要和亲,
我都不会放您离开,我有的是法子。
」「可公主叫出了我的名,说要嫁我,
我真是欢喜得要疯掉了。」「公主想要什么,
我都会给。」谢礼托着我的腰,
让我枕在他的腿上,然后在我的唇瓣上细细辗转。
撩拨得一阵火热。现下我倒是成太监了。
我靠在他的怀里,
抱着他的手臂。「谢礼。」「我一直在。」

🎉🎉🎉歡迎訂閱頻道:https://www.youtube.com/@yueyuxiaoshuowu 🎉🎉🎉
🌟🌟🌟#完結文#小說改寫#小說#完整版#寶藏小說#書荒推薦#虐文#甜文#爽文#粵語小說屋🌟🌟🌟
🚀🚀🚀點擊下方“內容轉文字”迅速查看小說章節↓↓↓↓🚀🚀🚀

Leave A Reply